白子画低垂着长发，眼底是一片森罗万象的血红色，像地狱归来的修罗。
洛音凡把重紫严严实实挡在身后，脚下逐波颤抖不已。
这还是当初他认识的白子画？
当初的长留上仙，清冷淡漠，如绝地冰雪般寒气摄人；他和雪陵刚好与白子画相反，同样是白衣仙人，却如水波般温柔。白子画性格清冷，从不与人深交，所以他也只是与白子画见过寥寥几面，但他知道，白子画虽然冷，但是他对苍生的责任，丝毫不亚于他和雪陵。
现在，因为他的重儿，他放下了众生；因为阴水仙，雪陵放下了众生，他们都只是放下，可白子画，却选择了毁灭众生，因为他的小骨。
到底谁更可怜？
白子画显然看见了洛音凡，目光里微微有些震动。
看着洛音凡身后的娇俏身影，虽然惊慌，但是却没有丝毫慌乱，一脸的依恋落在洛音凡身上，那样刺眼。
他有多久没有感觉到那样的目光了？
可笑啊，以前不知道珍惜，现在再来后悔，真的太迟了……
小骨……他的小骨……
看着手中的横霜剑，眼底光芒慢慢黯淡下去……
杀的人再多……他的小骨……也不肯回来……
活该！白子画！她恨你！
横霜剑落下，伴着他的眼泪。
眼底慢慢变色，终于恢复了以前幽幽黑眸。
他想她，想得疯了。
终于见到她，他不管这是不是阴谋，他只想拥她入怀。
可是她冷冰冰地告诉他，她不是人了。
他们，早就没有路可走了。
“白子画……你……”洛音凡难以置信。
白子画凄戚地扯了一下嘴角，自嘲。
如今你的模样，难为他还认得出你。
“可怕吗？”白子画开口，颤抖的不像人的声音。
洛音凡沉默。
白子画拂袖，转身要离开。
洛音凡只是静静地站在云天之上，没有挽留。
一直躲在洛音凡身后的重紫却探出脑袋，急忙叫到：“上仙留步！”
白子画顿了顿，停下脚步。
和小骨很像……但不是她……
罢了，听她一言……
不顾洛音凡异样的目光，重紫壮着胆子跳上星璨，飞到白子画面前。
白子画抬眸看重紫，深深的黑色像是要把人吸进去。
重紫深吸一口气，平复自己絮乱的情绪。
“你和她的事，我和师父都知道了。我也经历过那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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