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父拿出一根烟，不知道是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还是手术后遗症，手一直在颤抖，打火机点了好几次没有点着，南风烁掏出打火机主动帮忙点上，南风烁虽然不吸烟，但是这些必备的社交工具还是有的。李父拿着烟盒在南风烁面前晃了一下，示意他也来一根，但是南风烁笑着摇了摇头，李父随即把烟盒放在了一边。
“时间太久了，都不知从何说起，总之，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，一个失败的丈夫，失败的父亲。也许现在说这些显得太矫情，你可能会说我早干嘛去了，但是我确实想找个人倾诉一下，不然就要把这一生的愧疚和悔恨都带到棺材里去了，连表达忏悔的机会都没有。”李父深深的吸了一口烟，因为吸得过猛，猛地咳嗽起来，南风烁赶紧把倒好的茶水递上，这才慢慢止了咳嗽。
李父尴尬的笑笑，“之前得过肺病，好久不吸了，竟然不习惯了。呵呵……”
“我年轻的时候吸烟、酗酒、打牌，一堆的不良嗜好，她们娘俩跟着我吃了不少苦。所谓的苦，你不要以为只是生活拮拒，我当时就是一浑蛋。不是说人分四等吗，没本事有脾气的下下等说的就是我这种人呢。言言的妈妈终于忍受不了我的打骂离开了家，开始我是恨她的，所以经常拿言言出气，现在想想我都干了些什么牲畜都不如的事啊。言言上高中之后就不在家里住了，她一定很开心，因为终于不用再面对我这个混胀爹了。”李父叹了一口气。
南风烁静静的听着，他知道这时自己只需做一个听众就可以了，而不需要太多言语，有些情绪发泄出来也是好的。
“当我看到她冷漠的眼神，我就渐渐意识到我错的有多离谱，尤其是那天，她眼神里的恨、绝望、恨不得永世都不再见我的冰冷，我就知道我要永远失去她了。等她上了大学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。”
“没见过她？”南风烁觉得不可思议，到底是多大的恨意，让如此留恋家的感觉的李预言几年不见自己的生身父亲。
“是啊，整整四年。她大学毕业那年我被查出肺癌，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，因为有一个自称是她朋友的人给我送来了手术费。听到来自她的消息，你很难想象我当时是多么的开心，不是因为手续费有着落了而高兴，而是因为知道她可能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我而高兴，尽管这可能只是我在自欺欺人，但是那个时刻我真觉得自己死了都冥目了。”李父苦笑一声。
“毕业那年吗？”南风烁重复了一下，李预言和徐梓豁也是在那年分手，难道只是巧合吗？李预言只解释说是她放弃了他们的爱情，而李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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