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衣服脱了。”即便是这个时候，戈十一的语气还是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。
向天才也没什么值得矫情的，双臂交叉捏住体恤边角就往上一扯。
少年精瘦的腰肢和匀称的胸肌昭然若揭的在灯光下反射着光泽，戈十一的喉咙一紧，把目光从他裸露的身体上移到手中的棉签和药水上。
向天才刚脱完，就感觉手心被塞进了什么东西。
“自己擦。”戈十一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向天才的眼睛，就好像在刻意强迫不让自己看向别处。
向天才察觉到，用软糯的语调委屈道：“可是我拿着棉签擦不到自己背上的伤口啊，这样说不定还会牵动大腿上的伤口。嘶……好疼。戈教授，你可以帮我擦一下药吗？”
向天才秀气的眉头轻蹙，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伤感。
戈十一这边都非礼勿视，准备出去清醒清醒头脑了。脚步刚迈开，却被向天才这冷不丁的一声戈教授给喊的浑身酥麻无力，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。
“行。”戈十一实在找不到理由拒绝，径自答应了。
然而他一转身，就猝不及防的看到向天才正在拉自己的裤子拉链，顿时惊诧道：“你在干什么？！”
“我在拉拉链啊。”向天才抬头，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。
“我知道，”戈十一扶额，总感觉自己和向天才说话都不在一个频道上。
“我是想问你，你拉拉链干什么？”戈十一又问。
“我大腿上的伤比较严重，”向天才一边说着，一边挪动着自己的屁股，把裤子扒拉下去一截，“你先帮我把这里的伤口处理一下吧。”
戈十一一顿，只见向天才左大腿根部有一条一公分长、三四毫米的划痕，殷红的血色印在白皙的肌肤上，给戈十一一种反差强烈、却相得益彰的视觉体验。
不对。
戈十一的大脑有点儿卡机，如果他没记错的话，这和昨天他看到向天才额上擦痕的感觉不太一样……
“趴好。”戈十一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居然有些发抖。
“嗯，好。”向天才拿过一个抱枕垫在胸口，半截身子趴在床上，半截身子还在床边。
“我先帮你处理背上的伤口。”戈十一自作主张道，把棉签放在药水罐里浸泡了一下，随即取出，再从床的另一边上去。
“可能会有点儿痛，你……”戈十一说完这话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，但是收回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我会忍着的。”向天才紧紧的抱住枕头，牙齿紧咬，一副赴死的样子，却看的戈十一精神恍惚。 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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