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有些失眠,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,睡着了就一直做梦,梦中一片混沌,即使是面对面,我也无法看清对方的脸,只是觉得熟悉,如熟悉自己一般的熟悉。
恍惚间一股淡淡的梅香飘进来,我身体僵了僵,只觉得这梅香有些冷。
打开门,风灌进衣袖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,转身披上披风,抬脚跨出门去。
门外白茫茫一片,墙角的一株梅花开得正艳,像洒在白绢上的点点血迹。那是几天洛迦渊命人移栽过来的,说是整个冬天也就只有这梅花能提点亮色了。原以为这样遭罪的移植会让它在这个冬天香消玉殒,没想到还真的活了下来。
长廊上的灯笼在地上投下昏黄的温暖的光,我靠着门栏,望着远处未被照亮的黑黝黝的夜,只觉得梦中的人影变得清晰,他好像就站在那片黑色里,目不转睛地望着我。
咸熙,他还在恨我。
“爷,绫罗姑娘来了。”我猛地一僵回过神儿来,扭头望着对面的墙头,这是君天殊出征后她第一次来宸王府,只是怎么这个时候来了?
“说我休息了。”洛迦渊应该也觉得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好,冷冷回绝了。
可显然绫罗并不担心自己的名声,砰地一声,我听到洛迦渊房门的痛苦呻吟。
“王爷。”
“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?”洛迦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,那还是平静的。
“我,”绫罗的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王爷有他的消息吗?”
洛迦渊顿了顿突然笑起来,“原来是担心天殊,放心吧,不出意外两日就回来了。下月初三宜嫁娶,等天殊回来,就把你们的婚事办一办。”
下月初三,说是下月,据现在也不过八天时间。
“王爷……”
洛迦渊开口打断她后面的话,声音有些冰冷,“皇命不可违。天殊是个好男人,普天之下再没有那个男人能像他那样爱你。”
“我不需要!”绫罗声音哽咽,做着无谓的挣扎,“王爷,我们曾经……”
“我们曾经什么也没发生,我想你比我更清楚。”
“我……为什么我不可以,那个女人有什么好?别跟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,我不相信!”
我愣了愣,她口中的女人是我喽?呵呵,我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不是他的,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。转身走进房间,我才没兴趣听他们的墙角。
门外脚踩积雪的细碎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我望着窗口的剪影皱了皱眉,他一向喜欢爬窗户。洛迦渊站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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