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笑一阵,温软与溪兰便回了白安寺。
娘亲也该听完课了,出来后要是找不到她,估计以后她都别想出来了。
急忙回去的温软不知道,在她走后,有一马车里的男子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她。
“她是谁?”马车里的沐砚沉问道。
“回公子,这位是叶大人家的二小姐叶惜瑶,与瑾言世子有些关系,风评不是很好……”
李孝有些微惊的看着他家公子回道。
“风评不好。”沐砚沉不知想到了什么,浅淡一笑,笑容像是微凉的湖面泛起涟漪般撩人心弦,又如那冰山上的雪莲让人惊艳。
李孝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,呆望着他公子。
公子竟然笑了,千年难遇呀,顿时有些是失声道:“公子,你?眼睛还睁的大大的。”
沐砚沉收了笑容,嘴角有些不自然,别过头不想看李孝。
“回府吧,有事还未了。”
沐砚沉眉眼微垂,端起一杯清茶,薄唇轻抿一口,眼中明暗不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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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白安寺的温软暗自庆幸,还好娘还没出来。
“瑶儿,等娘等急了吧,现时辰不早了,我们也早些回去吧,勿让你爹担心。”
“啊,嗯嗯,娘,您出来了,我们这就回去。”牵着白夫人的手,温软心中有些发虚。
“瑶儿今日出来可还开心?”白夫人询问道。
“和娘一样出来当然开心了。”温软双眸满是兴意道。
“你呀,就是嘴甜。”白夫人无奈一笑。
上了马车后,温软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,脚痛的不行。
白夫人好笑的看着自家女儿累坏的样子。
“回去后让溪兰给你揉揉,第一次走那么多阶梯,就知你吃不消。”
倚在马车上的温软无力的点头。
行走一阵子,外面声音杂乱,好像有刀剑的声音,温软心下有些不安,悄把一簪子握在手中。
“夫人小姐当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就没声音,鲜血直接喷上了马车上,马受惊直接狂奔。
“怎么回事?瑶儿,别,别怕。”抓紧女儿的手,白夫人脸色苍白喊道,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。
“小姐,夫人,现在怎么办?”溪兰慌张道。
温软掀开马车的帘子望向后面,只觉心中发寒,脑子也太乱。
马车后面有几个黑衣人在追,怎么办,迟早会追上的,不,也许在他们没追上之前她们就会死在马车里,现在要冷静。
如果没猜错,这些人目标是她,就算赌一把,她也不能让原主的娘亲死,所以……
“娘,等会马再跑一会你就和溪兰一起跳马车,跳下后先找个地方保证安全,后再回府,溪兰照顾好娘亲,我去引开他们。”说完,温软跳下了马车。
“不,瑶儿,你回来。”白夫人看着女儿跳下去,脑子有些晕眩,声音发抖。
“小姐!”溪兰想抓住她,而粉白的衣裙却从指间滑出。
跳下马车的温软只觉得全身都疼,该死的,只觉得倒霉。
糖豆休眠,发生了事也无法帮忙,现在启动它也无用,温软只能靠自己了。
快速爬起,温软环顾了下四周地形,有高有低,路形极其明确,看着渐近的杀手,温软迅速往高处跑去。
只是,女子怎能比的上男人,而且还是武功高强的。
而且温软果然没猜错,杀手的目标就是她。
看着逼近的杀手,温软紧握住手中的簪子,只能拼命一试了。
一杀手拿剑向温软攻去,温软在剑逼近时转身握住对方的手臂,快速将手中的簪子用力一刺向对方的颈部大动脉,鲜血的味道让其他杀手红了眼。
一个个猛攻向温软,而温软尽力的躲闪,虽身体灵敏,但到底这个身体不会古武。
衣衫被剑气划伤,甚至发丝也被剑气斩断几缕,而面纱也随之滑落下来。
女子青丝尽散,身上一袭粉白衣裳因伤染了许红色,仿若那红色的芍药般夺目,女子精致的容颜淡然若水,只是那柔眉微皱,但眼中却带强韧的神色。
这个女子与她人不同,这是所有杀手心中所想,但是受命于他人,只能可惜了。
想法只是一闪而过,众人又执剑刺去。
温软躲闪不及,左肩被刺中,剑入身体的瞬间温晚都能听到声音,全身的疼痛都在左肩。
不行,不能这样了,如果这样,她只能死路一条。
恍然间,她好像听见了水声,是生是死,只有拼一把了。
捂着左肩,温软装作努力的支撑身体,轻声道,“你们要杀我,总要有个理由,或让我知道是何人?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何人,总也要我有个明白吧,我一介女子也逃不了。”
那些杀手对视一眼,眼神中有些犹豫闪烁。
就是这个机会,温软转身迅速向一侧移去,不知是不是因为生命的威胁,温软速度及快。
可是那些人是杀手啊,即使温软速度极快。
而一杀手反应过来时就用内力把手中的暗器射向了温软。
这时凭空出现的一个利器把暗器打落了一旁。
一男子凭空出现,如那些杀手一般,身着黑衣,男子武功极高,即使四对一,他也游刃有余。
温软看着眼前的一切,有点懵,她本以为她会死,可是现在事情又是什么发展?
在男子解决完那些人直接离开了。
温软:……
这是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?
呵呵,她要信了才有鬼。
――――――
“如何?”
“回公子,己解决完,叶小姐无事,只是身上受了点伤。”
“她受伤了。”沐砚沉的眉毛微皱。
“公子,叶小姐伤势不重,您不必担心。”李孝一副看懂的样子,话说李孝你是眼瞎吗?
“哦,是吗?”沐砚沉挑眉一笑,直让李孝又看呆。
“看来你很懂人心思啊,不若去迎君阁帮秋叶几天?”
“公子,我错了,都是我多嘴。”李孝赶紧道,生怕晚了要去迎君阁。
迎君阁是京城最大的小倌楼,他一大老爷们喜的是女子可不是男子,他不想去啊!
可这事己定无改。
一会儿,李孝好奇问,“诶,公子,今日我们救了叶小姐,你为何不让我留名啊。”
沐砚沉手执文书浅声道:“即只是救人又何必留名。”
李孝面上赞同,心中却道不信,他家主子他虽不能全说了解,可还是知些的,以主子的性子决不会做无用之事。
想今日只是路过回京城,主子却只一眼看到了地上的马夫就知出事的是叶小姐,立刻就让他去救,他才不信主子只是好心……
温软看着周围,她肩上的血流不止,她觉得身体在渐渐无力。
因为失血过多,她走路不快,面色己经苍白的吓人。
不知多久,在温软倒下时,看见了溪兰及其他奴仆向她过来,终于放心的闭上了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