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来到青鸟阁,刚进门就见到思源和睿儿在正对门的一张桌子上用餐,而且谈的很投机。连城很是疑惑,思源怎么会认识睿儿。好奇的走过去。
思源见到连城忙起身请坐。
“爹。”
思睿听见思源的称呼,很是吃惊,把刚吃到口中的饭硬生生的咽下对思源问:“他是你爹?”
连城看思睿被饭噎着的样子霎时滑稽,不禁的笑道:“慢慢吃,没人和你抢。”
“鸿园主,你不知道,他骗我。”睿儿指着思源向连城告状道。连城很是好奇,思源骗了他什么。睿儿接着道,“他和我说他爹不要他了,我还相信他,他竟然骗我。还有啊,他还告诉我说他姓田,明明就不是嘛。”
连城听着睿儿的话,又看向思源不由的心痛,原来思源这么多年一直认为是他不要他这个儿子。
“睿儿,就你话多。”
“谁叫你骗我,”思睿很是冤枉的对连城道,“鸿园主,你说说谎是不是该受处罚?”
“是。那你想怎么样?”
“我想好了,这顿饭他请客,我不掏钱的。”
连城被睿儿的淘气,可爱逗得笑道:“你这是骗吃骗喝啊?”
“是他骗我的,我可是没有骗你们,我可是受害者。”睿儿据理力争。
“行。”连城也不愿和一个孩子斤斤计较一顿饭,再说也是思源失信在先。
“那就好,”睿儿高兴的把小二叫过来说,“小二,把你们店中最好的酒菜都上上来。这顿饭,你们家少爷请了。”
小二很是茫然,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,连城笑着对小二吩咐照办,小二才敢去。
睿儿高兴的道:“今天我可以美美的吃一顿了。”
连城看着思睿狼吞虎咽的样子很是怀疑他是不是云泉的少爷,大家少爷不会像个饿了很久的人一般。
酒足饭饱后,思睿看着连城笑着道:“鸿园主谢谢你,我吃的好饱。”
“你饭量不小啊!”
“一般啦。”睿儿看着满桌子地空盘子,不好意的笑着道。
思睿看了看外面的天,大叫道:“不好了,酉时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“怎么了,现在天还没有黑?”
“我每天必须酉时回去,否则我六伯伯明天就不让我出来了。鸿园主,告辞了。”思睿说着,一溜烟的跑了。
连城不由得喜欢思睿的淘气。转而又问思源:“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?”
“孩儿也是十多天前认识他的,今天在街上巧遇,他要来这里吃饭,所以孩儿就带他来了。”
“他是什么身份?”
“孩儿不知。”
连城边让小二把扶风叫来,问了上次查的怎么样了。扶风道:“少年的确是云泉坊的少爷,名叫云思睿。”
“云思睿?思睿?”连城心中反复吟着这个名字,这是他和惊鸿的儿子的名字。
“那个云泉坊的老板呢?”
“云泉坊的老板云泉是在六年前起家的,原来是在萧山一家酒坊做杂活,后来学得酿酒的计活,便自己开了一个酒坊,经营自己配制的品种云泉酿,。这几年云泉坊经营越来越大,在吴越一带颇有名气。云老板原有一子,在几年前的战乱中失散,云思睿是其侄儿。”
连城听到这,心中开始怀疑这个云思睿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儿子,而这个云泉就是凌云。
“下次云思睿再来把他留在青鸟阁,立即让人通知我。”
“园主这是?”
“我自有用意。”连城说完便让思源陪自己回鸿园。
“早上刚回鸿园,这下午就跑到青鸟阁来了?”连城半责怪的问。
“孩儿不敢了。”
“既然你喜欢在外跑,为父交给你一个任务。”
“爹请吩咐。”
“利用你和睿儿关系,打听云泉坊老板的底细,为父想知道云泉是不是他的化名,他是不是你六伯父。”
“六伯父?”
“是,如果他真的是你六伯父,那睿儿应该就是你的亲弟弟。”
“是。”
连城和思源刚回到鸿园,就见到青云领着药回来。心中很是疑惑,清平是思信的小厮,思信是有了什么病,还要到园外去买药。便叫来了青云问了究竟。才知道平云被思贤打的卧床,只因自己问了平云关于思信这短时间的状况,平云以实话说了。当即怒不可遏,对青云命令道:“让二少爷到我书房来。”
“爹,”思源忙求情道,“二哥也不是有心违抗爹,二哥只是一时冲动,请爹饶恕二哥。”
“知错不改,还敢迁怒别人,越来越放肆。”连城怒气冲冲的向思贤的院中走去。
思源忙挡在连城的面前跪下求道:“爹,求您别责怪二哥。”
“起来!”连城严厉的喝令。
“爹,孩儿求您饶了二哥,二哥只是一时冲动才会这么做。二哥定然也是知道错了,求爹不要再去责怪二哥了。”
“起来没听见吗?”连城呵斥。
“爹……”思源见连城真的动怒了,也不敢再去阻拦,不是怕连城会迁怒于他,而是他本性就害怕连城,不敢半点的违抗,站起了身来。
连城见思源这般的哀求无奈的道:“为父听你一言,且饶了他。”
“谢爹成全。”
连城有对青云道:“去告诉二少爷,再敢这般的妄为,决不轻饶。”
“是。”青云忙去了。
连城生气的看着思源一眼,转身走了。思源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才回自己住处。
千呈看见了这样的场面,跟着连城到了书房。连晨生气,也不想说话。
“园主,”千呈见连城还在生气,劝说道,“贤儿,毕竟还年少,冲动也是应该的,平云是他的小厮,竟然敢害了他。他自然是生气,打了平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“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不服管教了,天天无所事事,堕落到去青楼。再不管教,长此以往,他不知道还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。”
“园主又该怎样的管教?园主也知道贤儿从小就叛逆,你说的他也不一定就听、做。”
连城长长的叹息道:“养不教,父之过。这几年他是缺乏管教了。”说着倚在椅子上怅惘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