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女儿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,惹得父亲这般不快?”
姜申还没说些什么,乔氏就出言道:“沅姐儿受了那么多年将军的教养,该是知晓长幼谦让的道理,玖姐儿年岁尚浅,自然有孩提的好胜心,你作为姊姊该是让一让妹妹。可沅姐儿却未曾谦让,才叫玖姐儿在皇后殿前失了仪。沅姐儿如今这话,是全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?”
乔氏这般厚颜无耻的几句话,险些没叫姜沅当场笑出了声音,果然论脸皮这种东西,有些人,便是天生没有的。
“母亲,我到京城才一月有余,秉着以礼相待的道理,处处敬着母亲,可今日母亲这番话,倒是叫女儿心里发凉。父亲母亲可去询问询问今日在马场的诸多贵女,是四妹妹邀着我比赛,不是我上赶着去瞧她的笑话,至于四妹妹拿着钗子刺马首的事情,也不是我手把手教她刺的。若将责问全推脱在我的身上,是否有失公允?”
姜沅镇定自若,丝毫没有一丝的惧怕,对着乔氏的眼睛里,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冷意,让乔氏不由打了个寒战。
姜申被姜沅这么一说,一下子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,姜敏告知他们之时,的确未曾说是姜玖主动邀的姜沅,再者他心疼姜玖,便将错处通通发在姜沅的身上,如今冷静下来,这样说的确是有失偏颇,但话都说出去了,自然不能丢了自己的面子。
于是不痛不痒地说道:“此事都已如此,谁对谁错,便不要再追究。”
姜沅心里的冷然越发强烈了,她是知道姜申的,却未曾想他偏心至此,若今日殿前失仪的人是她姜沅,那他这个好父亲,定然拿出祖宗家规那一套,斥责她。而换作姜玖,倒是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,一语揭过。
“啊!疼!”
内室突然传来一阵惨叫,姜申和乔氏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去。
半晌,太医走了出来。
姜申赶紧凑上前去,问道:“江太医,不知小女状况如何?"
“四姑娘的脚伤较重,脚踝处伤到了骨头,老夫刚为四姑娘正了骨。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全了。“
此话一出,乔氏先哭出了声,大喊:“我的儿呀!”
说着就小跑着往内室走去。
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,还以为姜玖得了什么绝症,而姜申偏就心疼了起来,也跟着乔氏入内安慰起姜玖来。
姜玖一见到姜申,就哽咽着,喊了声“父亲”
姜申一见姜玖这副模样,哪里还管得了其他,赶紧将她搂在怀里,轻声安慰起
姜沅冷眼瞧着眼前这的温馨场景,也没人注意到她,带着点好笑瞧了眼委委屈屈的姜玖,便走了出去。
屋子里的人都围绕在姜玖身边,一时无人注意姜沅。
姜沅带着一身疲乏,回了院子。
姜沅一入内,芍药就端着一碗褐色的药汤,走到姜沅身旁。
芍药略微带着点埋怨道:“姑娘怎可去同四姑娘比赛马?您这大病还未痊愈,怎能如此糟蹋自己的身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