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
再也没没看见,九歌的身影。
他,
后来问佛,他该如何活?
寺里的和尚,难掩厌恶之色。
有日他成万夫指,大概是命。
寺里老道说,
“施主,你可曾断指?”
“小指已断。”
他摩挲着余留的半根指,暴露在空气中。
“那便是了。”
月老,牵的红线。
只可惜,红线缠不上他的小指。
他问老道,“为何不缠无名指?”
老道终为他遭遇叹息,最后起身。
“施主可知,无名指缠上,便是孽缘。”
余音,就是一寸一寸,斩断他余留念想。
佛,
他,从未要成佛。
依着这副残身,
看破人间因果,不跪佛,却自甘堕落为魔。
他,做了那么多努力。
老天爷,为何不曾为此感动?
眼里含笑,却第一次掉泪。
这一刻,他眼底汇星辰,多讽刺。
他,固执。
固执了十年,才明白人心凉薄。
偏执相信了十年,才知人性丑恶。
清风自揽,
眼角的泪,随之风干。
也未有人,笑着拿帕子给他擦去。
几日后,他才听闻九歌消息。
她,
死了。
还是自尽而死。
为他赎罪,还是为他罪过而不耻?
只听人家说,她死前带了一句话给他。
“若有来世,你别来寻我,就是寻到了,我也是不认得。”
他,听了,不曾说什么。
只是小心翼翼如同珍宝一般把她带回,带回那片熟识的地方。
他,最高兴这八年能认识一个九歌,而九歌怕是最悔八年认识一个祈莫尘吧。
用梨花木的棺木,九歌就躺在里面。
眼睛是闭着的。
眼前的白绸缎也取,穿的还是他与她初识的青衣。
他不敢用手触碰她的脸。
手,
是她最厌恶的脏。
她,还是如此美好,他又怎舍得用自己的脏来污了她的纯。
每晚,
他带些东西来。
先是酒坛子,他就这么一口一口灌下。
烛火中,为谁眸垂。
醉里,他什么都说了。
天南地北,所有趣闻,他都为轻声细语的讲着。
一日复一日,从没听过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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