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，烛火一明一暗地随风摇曳，晃动的树木宛如小声的低鸣。守宫门的太监把头垂得低低的快要入睡，墙角蟋蟀不停地鸣叫，巡逻侍卫通宵巡视各处宫殿。
五更天的时候，天空的山的另一边露出鱼肚白，伴着几朵黄色云彩，新的一天即将来临。
月银霜倚在门柱上睡着了，可握着凌翔的手却没有因此而松开丝毫。
“唔……”床上的人轻微地shen吟了一句，手指动了动，她却没发现。
慕容凌翔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，全身无力且疼痛，映入眼帘的是华丽的床顶，偏头看见他深爱的女子守着他睡着了，他淡淡地笑了，笑得十分灿烂。
她没发现自己被凌翔那么仔细地观察，只觉得特别困，身体慢慢地向前倾斜，眼看马上就要倒在他的身体上了。
突然，她猛地睁开眼眸，好像意识到了一样，眨了眨却对上一双深情的黑眸。
“醒了？”他好听的嗓音在耳边响起，两手稳稳地揽上她的腰际。
“嗯……”她有些尴尬地手按床身撑住身体，接着欲起身。
“等会再起来，让我抱一会。”他耍无赖地拥紧她的身体，使她更贴近自己。
月银霜好笑地盯着他，决定任由他。他昏迷的时候，她常常问自己：如果他死了，她会不会很后悔自己明明爱着他，却故意为难他。
“能再见到你和阳光的感觉真好。”他抱着她一个旋转，他们俩一起侧躺在床上，然后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秀发。
“如果曾经的你是这样，我们大概不会是今天的结果。”虽然沉浸在温柔的气息中，可她仍忍不住埋怨了一句。
“我们不说这个，以后我会加倍补偿你，只要你再也不离开我身边。”他把脸埋在她的脖子处，边叹气边说。
“你说的喔，不许赖皮。”她撒娇地说，其实没有真的责怪他。
“好。”他离开她的脖子，用手掌摩擦了几下她的脸颊。
“霜儿，你恨我吗？”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是否真的那么糟。
“……”她顿了顿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。
如果说恨，那么为什么愿意为他生儿育女，无怨无恨；如果说不恨，那又为了什么而进行报复；就单单这些而言，根本不足以说服自己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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