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始以为自己听错了，因为小梦说得很小声，带着奶音鼻音，说话发音都没有很清晰，他把耳朵靠近了那张粉粉的小嘴巴，柔柔地问道：“你要什么？再跟叔说一遍，好吗？”周始不确定小梦说的话，却很确定小梦刚刚说的那一句话里，没有提那个远在邻县的李云芳。
“小叔叔可以喜欢牙牙吗……”小梦挨着周始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，“不喜欢也行的……只要不讨厌……不讨厌牙牙就好……”
小梦嘴里说着这样卑微的话，眼眶还发着红，这样的小梦让周始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，这样的小梦，让周始心疼到喉咙眼都发紧，觉得胸腔和胃好像通成了一处，而那胃酸正不停不停地往心脏里钻，那酸性是那么的强，都酸得他发疼了，“小叔叔不讨厌你，”周始抬手给小梦擦了擦眼泪，“小叔叔以后都会对你很好很好，小叔叔会很喜欢你，一直都喜欢你，只喜欢你，好不好？”
周始的话似乎对小梦很是受用，因为他发现小梦不仅不哭了，嘴角还开始露出了笑意，是那种想忍住，却怎么忍都忍不住的笑意，“小叔叔……不讨厌牙牙了吗……”
“小叔叔以前错了，”周始把额头抵上了小梦的额头，然后深深地望进那个纯净地不掺杂任何杂垢的双眼，“你可以原谅小叔叔吗？”
小梦瞬间便露出了笑容，然后牛头不对马嘴地大喊了一声：“牙牙最喜欢小叔叔！”
周始还想说几句话，就被王妈敲门的声音打断了，王妈先是要周始两人先跟去她家里吃就好，周始想到王妈家的那个女儿就是先前令小梦背叛了他的那个女孩，便推托说他不喜欢跟不太熟悉的人一同吃饭，说那样他一口都吃不进，王妈也是被这满脸冰霜的小孩慎到了，只好无奈地进了屋，给两个小孩洗米做饭，王妈喜欢说话，可她自然不会同那无趣得可怕的周始搭话，但这屋里又只有两个人，她便只能去逗小梦，一边逗还一边笑说牙牙长大了，都戒奶那么久，也该喊他大名，不该喊乳名了，于是王妈认真的想了想，便开了口：“小梦，阿姨喊你小梦，你喜欢这个名吗？”
小梦立刻大幅度地摇着头，语气夸张地拒绝道：“不要！牙牙不要这个名字！”
“怎么了，小梦多好听的名啊……”王妈假模假态地皱着眉，“小梦多顺口，喊起来多亲，牙牙咋不爱这名？”
“不要！”小梦气得捂着耳朵跑到了周始身后，“这是女孩子的名，牙牙是男孩，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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