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床的时候,父亲已经离开了,哦不,那只是个比我大16岁的男人。
日出而做,日落而息。这已经成了他工作的规律了。
某市税务局长与他的情人分手的事被刊登在报纸的首条,这可不是一件大八卦吗。
我拿着手中的报纸,怅然若失。
电话铃突然又想起来了,我没接。然后它响了好久,好久。
我有些心烦的打开屏幕,上面显示着十二个未接电话,都来自陆凡,我在记忆中翻腾到了这个人的所有信息,就是那个,“伟大”的作家。
他约我下午三点在“胖天使”咖啡厅见面,说是有更重要的事对我说。我沉默着,他挂了电话,当我默认了。
咖啡厅里弥漫着紫色的光圈,有一种梦幻的感觉,还有一种,淡淡的忧伤。
我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角落你,一杯一杯的喝酒的陆凡。咖啡厅里有一台老式的点歌机,此时正在放着“Red lights fading”那首曾经让我流泪的歌,也是莹悦最爱的歌。
陆凡看到我走过来,便为我倒了杯酒,我自若的坐在椅子上,拿过酒杯。
“你约我出来,有事么?”我自知与陆凡没有什么瓜葛,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。他约我出来,一定不会是叙旧。
他连续喝了两杯酒,然后抬头望着我,眼里充满了忧伤,不知道是不是灯的缘故,但是,他眼里的愤怒,是毋庸置疑的。
他强压下怒火,深呼吸。然后,稍稍平静的拿出一本皮质的厚本子。外皮已经有点儿旧了,本子上,有一把金色的小锁,上面刻着"We are always friends"只是这串英文字母,已有些模糊不清。
我怎会认不出这本本子?
初中的时候,我和莹悦一起合写日记,因为怕分开后,忘了对方。我们拉过勾,,说一定要写完这本日记,可到了中途,我却开始耍赖不写,然后这个日记本一直保存在莹悦那里。有多久没见到它了?在我记忆快要模糊的时候,它又出现在我面前,这是一种悲哀吗?
我拿起本子,有一张发黄的纸从里面掉出来,我将纸打开,小心翼翼的抚平。
那是我们初中时立的字据:
如果有一天,我们其中一个考上了好的大学,飞黄腾达了。装逼,做作,不给予照顾!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拉钩为证!
苏莹悦
凌诺
看着我们曾经立下的字据,潦草的字迹,格式错误的字据。突然很想哭。曾经我们的语言那样稚嫩,在校园里哼唱着:为什么拉钩要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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