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魔法世界

  这么多年过去,表面上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轨,可柳琼和郝素的情况有点糟糕。

  在我还是小姑娘的时候就觉得郝素的母亲看柳琼的眼神很虚伪、很假,也曾提醒柳琼要多留意那个女人,可柳琼像鄙视贝逸臣似的鄙视郝母:“哼,一个暴发户而已,我怕她什么?”这根本就不是怕不怕的事!我还想多说什么,柳琼却连我也一起鄙视了。罢了,想必她心中有数,又那么精怪,应该完全不担心这种事。尽管这样想,可是我担心,并且我担心的事也正在发生。

  外婆去世之后,郝母对柳琼的态度转变快得令人咂舌。外婆还在的时候,碍于外婆家对她家有恩,郝母还能和柳琼好好地相处;外婆不在了,她便无所顾忌、不留情面,哪怕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。不过即使有再多的“战争”,柳琼也都暂时能赢,还常常令郝母吃瘪。只是我觉得越是这样,郝母就会越排斥她。柳琼也明白这个道理,可是被逼上梁山的人不是战斗就是投降,“女战士”自然选择前者。

  郝素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本身又是那种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男生,他的日子一定很难过,我真担心他们会撑不久。最近几次聚会,他都没有来。柳琼几乎从不跟我说起他们两人的事,大概是觉得跟我这种笨蛋说了也是白说,所以我也就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了。

  长大后,我们的日子过得忙碌而紧凑,甚至不会去关注天空之上那朵云是猪的形状还是鸟的样子。我们日渐希望自己成为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,唯一有幸的是还不用承担太多的社会压力,但我们对这个社会虎视眈眈,迫切希望被这个社会认可。我们没有太多的表达方式,只有努力,再努力。

  我们习惯去评论他人的道德感、是非观,我们天真地想要洞悉他人的品性,我们悲观又乐观,我们厌恶回头去看青春的凛冽与疼痛,哪怕我们仍有青春。

  [十一]

 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,贝逸臣口口声声称舍不得伤害我,可那些伤害我的事他都已经做尽了不是吗?面对着他,我哭也不是,笑也不是。

  我从贝逸臣的家里出来时,他还睡着,蜷缩在沙发上,像一个委屈的孩子。正因为“像一个孩子”,他避开了本该承担的多少责难。

  我出了门,一个人面对B城的晚秋。这是我回到B城的第五个年头,五年已经足够一棵幼苗长成参天大树了。时间足以改变一切,我的心智变了,心态变了,唯一不变的只有我心底认定的那个人仍是贝逸臣,只是再也不去幻想“结婚”那么神圣的事情,而我也没有去想的资格。

  ......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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