叮铃铃……
屋里的人吓了一跳，有人差点拔枪。
队长示意大家别动。
桌上的电话响了。
叮铃铃……
队长拔出枪，对着我的脑门，子弹上了膛，打开了保险。
“嫂子，别说不该说的。这么近，我是不会打偏的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。
说完，他给了个眼色给左右。
嘴上的布被扯掉，我喘息着呼吸着空气。手铐也被打开。
“我让你接，你再接。”
等我调整了呼吸。他也没点头。
几声之后，电话铃声停了。
屋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叮铃铃……
急促的电话铃声又响起了。一下，两下，三下……
他终于点了头。
我屏住呼吸，拿起听筒。
听筒里传来文翔略点焦急的声音。
“喂，丫头？”
“是我。”我平静地说。
“怎么这么久？没事吧？”
“没事。肚子大，走得有点慢。”
脑门和后腰的枪顶得紧紧的。我几乎动弹不得。
“今天去见医生了吗？医生怎么说？”
“医生说一切正常，孩子很健康。”我忍住喉头的苦涩，看着天花板。
“那就好。”他的语气轻松起来，“你回来我就放心了。下次，我陪你去见医生。今天我早点回来，想吃什么我给你做。”
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。我睁大眼睛，努力不让泪掉下来。
“丫头？丫头？”那边急急地喊我。
“嗨，你急什么，我不是好好的吗。”
“哦，那就好。没事我挂电话了。你在家走路要小心，尽量别爬楼梯知道吧？等我回来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泪珠滚落下来，我闭上眼。身后的枪又顶了我一下。
“没事我先挂了。”
我睁开眼睛。
“好。我今天买了你最爱吃的香蕉和鸡毛菜，你早点回来。”
“……丫头……再见。”
“再见。”我咧了咧嘴角。可惜，他看不到这个笑容。
电话刚挂上，嘴立刻又被堵上，手也被拷上。
我往后靠在椅背上，泪流满面。
队长收回枪，狐疑地看着我，没有说话。
“盯紧点。”他小声叮嘱手下。
时间，一分一秒在流逝。
一个小时过去了，两个小时过去了……
日头逐渐西斜。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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